而陆薄言蓦地变深的目光证实了她的猜测。“当然没有，因为这个公司根本不存在。”张玫笑了笑，公事公办的态度已经消失，“我来找你，是为了你女儿的事情。”

陆薄言冷冷一笑，“苏小姐，你先弄清楚什么是长辈再来问我这个问题。”苏亦承突然有一种感觉，洛小夕是一匹野马，虽然缰绳在他手上，但只要洛小夕想，她随时可以脱缰跑远就像她说走就走的这三个月。

用“灭顶之灾”来形容，一点也不为过。张阿姨倒了杯温水进来，放在床头柜上：“时不时喝一口。你吐了一天，需要补充水分。”

两人走到外面，花园里的灯正好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来，将一片片飘落的雪花照得格外清楚，苏简安伸手出去接，有几片雪花落在掌心和指尖上，但寒风一吹，立马就消融了，唯独指尖留下冷刀割一样的感觉。苏简安摇头，不由自主的后退：“我没有不舒服，不去。”

说穆司爵讨厌她，她倒是会点点头。“可是你不会销毁你的信息来源。”苏简安深知康瑞城有多么狡猾，不放过他话里的任何一个漏洞，“我怎么知道我和陆薄言离婚后，你会不会又拿着这些资料来威胁我做别的？”

但临死前的这一刻，她似乎找到了答案，不是思考而来，而是从心底冒出的答案。这两个人一起出现，她不得不联想到苏亦承。